醒木轻敲一声收,说书人合扇道从头

【旭润】 一段锦书成刻骨 7(共白首的是夫妻,那我娶你呀)

秋季小甜饼

原本是想秋冬一起发的,但是统计了一下字数,还是分开发了。

当今的天下,虽然国邦众多,但真正实力强盛的也才三国,东方疏誉,北方紫明,西南方云鸿,三国互相牵制,成三足鼎立之势。

为维护表面友谊,三国联合订下秋猎之约。明面上是各国友好往来的手段,实则是各国相互攀比的借口,比的什么?无非就是各国皇子的品性德行,图个面子。往年去的都是疏誉的亲王。如今魏济的儿子们都长天成人,离加冠也就一两年时间,于是今年秋猎随行的人从亲王变成了皇子,润玉兄弟俩也在其中。

可惜润玉早些日子因旭凤的顽皮染上风寒,身体抱恙,不便出席,只是走个过场。到疏誉与云鸿交界的猎场便一直呆在帐篷里不曾出来过。

听说紫明的太子燕守也病了,倒是凑巧。润玉想去拜访,两个病人相互有个照应,况且若与其善交,还能为日后旭风登位提供一个有力的帮手。

没错,登位。

润玉十九的年纪已经开始盘算着这些了,他对那万人之上的位子没有兴趣,但他明白,纵使自己可以在夺位之争中置身事外,以旭凤的背景是绝对无法脱身的,而他又单纯(润玉看来),心思比不过其他皇子缜密,被算计是迟早的事。

夺位之争本就残酷,古往今来,能稳坐龙椅傲睨万物的,又有几人心中是念着兄弟情分的?所以,与其让旭凤兄弟相残,改变心性,不如由自己来为他算计好一切。

旭凤在自己孑然无依时,成为自己黯淡无光生命里唯一的明亮,自己竭尽所能护他长乐无忧,这很公平。

润玉本想亲自拜访,但燕守是紫明的太子,自己又是魏济的长子,亲自拜访,未免把疏誉的地位放低了些。权宜过后,差人送了些独疏誉才有的小玩意到燕守帐里,聊表慰问。但悉数被退了回来。一问才知,燕守玩心大起,跟着秋猎去了,守帐侍从不敢做主收礼,只得退回。

身为太子还如此顽劣,看来传闻不假,燕守果真颇为受宠。只是不知他是天性如此,还是伪装出来的,若是后者,倒真想与他结识一番。润玉心中思量,余光瞥见帐外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,不动声色将手中汤药一饮而尽,叫退侍从。

目送侍从离去,润玉束好发髻,转身,后腰随即顶上一硬物。“别动!”那鬼祟的身影终于进来,声音阴阳怪气。润玉感受到后腰上的硬物是剑柄,乖乖配合着,不动了。

“闭眼!”润玉闭眼。后腰上剑柄离身,他在翻箱倒柜搜着什么,润玉好脾气地等着,那人似乎并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东西,又将剑柄抵上,忽然,将润玉松散的腰带扯下,蒙上了润玉的眼睛。好在润玉今日穿的衣物用不着腰带束缚,只是做个摆设,润玉便也不在意。

“走。”那人转到润玉身后,用剑柄戳了戳润玉后腰,出声示意他迈步。润玉听从他的指示,身后的声音叫他怎么走,他便怎么走,中途因为看不见被路上碎石绊了一次,好在身后那人眼疾手快,将他拦腰抱住才避免了他与地面的亲密接触。

听到马儿嘶鸣,润玉估摸着自己应该是被带到了马厩,他被示意来到一匹马面前,便被抱上马,刚拉住缰绳,那人也跟着坐了上来,就着他的手握住缰绳,挥鞭疾驰。润玉不知道会被带到哪,也不问。马骑的快了,润玉咳了两声,就感到贴着后背的身子又靠过来了些,行马的速度明显变慢。

约莫一个时辰,终于来到目的地,润玉被抱下马,那人也不用刀柄威胁了,拉着润玉的手,带着他左拐右绕,又走了一小段路程,润玉听到流水潺潺的清脆之音,忍不住出声问道:“旭凤,你带我到了哪里?”

前方身影停下,润玉看不见,一头撞了上去,旭凤为他揉了揉被撞到的额头“兄长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?”润玉享受着旭凤的按摩,懒声道:“某人鬼鬼祟祟躲在帐外,躲得实在高明,叫我一眼就看见了。还有,你故意尖嗓的声音,听在耳中可不怎么美妙。我可以揭下它了吗?”指了指蒙着眼睛的腰带,作势要摘。

“原来我一早就暴露了,难为兄长还配合我那么久。现在还不行。”旭凤止住润玉动作,拉着他继续往前走。

“你不是秋猎去了?”

“兄长不在,秋猎也无甚趣味,反正皇兄们一个比一个积极,多我一个不多,少我一个不少,我就脱离队伍随便逛了会儿,发现了一个好地方,想与兄长分享,便回来了。”

“骑马到这儿都要一个时辰,想必你一早就溜了吧。”

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兄长。到了。”语毕,旭凤为润玉摘下蒙眼腰带,又为润玉系回腰间。

润玉睁眼,突然的光亮刺得润玉眯了眯眼,待适应强光,润玉看清眼前景色。

两人正站在一座木桥上,桥两边的扶栏上对称的雕刻着舒卷的流云,有几处不知是历经风吹雨晒还是年代久远的缘故,裂了几条细缝。桥下一条清河流淌而过,河水不深,清澈见底,完全看得清沉在河底石头的形状。偶有几尾鱼在河中穿梭,有一尾游到桥下,向润玉吐着泡泡。

走过木桥,踏上的是一条铺满鹅卵石的小路,小路很窄,仅够一人通行,路两旁是青翠的草地,直伸到两边树林,翠草间还点缀着颜色各异的小花,完美镶嵌在草地上,说不出的和谐。

小路尽头是由木桩围城的篱笆,篱笆上缠绕着艳红的羽叶茑萝,尽显生机。推开篱笆门,就见一间外形简单的木屋坐落于院子中央,左侧种着一棵老槐,树前担着几个木架晒着草药,右侧开辟出一亩小田,种着几种蔬果。木屋旁的褐色布篷下,灶台冒着炊烟,锅里在煮着什么,香味随轻风飘进,勾起两人肚里的馋虫。

放眼朝木屋后望去,赤峰如簇,映得天都染上一层蒙蒙的红色。

屋门打开,走出一着粗布麻衣的男子,他见到旭凤,脸上堆起笑:“大人,我那婆娘和娃娃已经把一切都收拾好了,还煮了点青菜粥,您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?”

“旭凤,这是?”

“兄长,我将这一处买下来了。”

“旭凤,这是别人家,你买了,他们住哪里?你可有想过?”润玉微怒,旭凤简直胡闹。

男子见润玉责怪旭凤,道:“没事的,这处地方是我祖辈建的,位置偏僻,我早就不住这里了,只是清明来洒扫一番,能入两位贵人的眼我已经很荣幸了。”润玉闻言,神色缓和下来,向男子做了一揖:“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“不麻烦不麻烦,大人客气了。”客套了几句,男子自知没什么需要他的了,打了招呼便走了。

飘进鼻间的香味更加浓厚,旭凤让润玉到灶前桌旁坐下,自己则为两人各自盛了一碗粥,男子的妻子很细心,还准备了自家腌制的咸菜。旭凤将咸菜一并端上桌,挨着润玉坐下,为润玉碗中挑了点咸菜便大口喝起粥来。润玉不像旭凤那样急切,优雅地小口小口喝粥。

“旭凤,你怎么把它买下来了?”润玉不解,这里地处疏誉云鸿的边界,除了景致颇有隐士之风外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。

“我逛到这里,看他与妻儿其乐融融岁月无忧的样子,就很想和兄长也这样安逸,就买了。兄长,日后你我厌倦了朝堂,就一起到这里住下,从此不问世间事,过闲云野鹤的生活,等着斑白爬上青丝,可好?”旭凤喝完一碗粥,又盛了一碗,学着润玉的样子,小口品食。嗯,味道不错。

“旭凤,这些话你应与未来妻子说,不是我。”润玉被旭凤想法一惊,没察觉出来旭凤所说与屋主的话语自相矛盾。

“可我不想与未来妻子做这些,我只想和兄长一起。”

“好吧。”润玉不想多费口舌与旭凤解释未来与他共白首的只会是他的发妻,绝不会是自己。现在旭凤年纪还小,不懂情爱是何滋味,待日后他有了心仪的女子,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了。

润玉试着想象旭凤追求心上人的情景,心底莫名涌上失落感。“兄长,其实这里还有其他美景,我带你去看看。”润玉努力淡化失落感,点点头。

其实只我与旭凤在这住下也挺好,不需旁人。

三日秋猎很快过去,云鸿国君为早先因事未能接迎两国而过意不去,特意举办了一次宴会,宴会极尽华丽奢靡,舞姬婆娑起舞,美食佳酿摆了满桌。

润玉与旭凤坐在一处,也懒得与其他人客套,都是旭凤在做表面工作。饮了一口酒,味道辛辣余韵醇厚,好酒。忽的感觉到有两道炽热的目光注视着自己,回望过去,却是云鸿国君,目光中带着审视,以及势在必得的侵略性,润玉被看得不自在,转头看向另一道视线,是紫明太子燕守,目光满是思念,看得润玉心头一颤,拉着旭凤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先行回京。虽然他早就这样打算了。

路上,润玉忍不住想燕守,他想不明白,两人第一次见面,怎么就从燕守眼中读出了依恋的意味。马车停了,润玉也不再想。“怎么回事?”

“回禀大殿下,前方路中心有一昏迷女子,挡住了去路,不知?”“现在是疏誉境内,他们不敢动手,救起来吧。况且,美人计对我们没用。”侍卫将女子带上,马车开动,旭凤点了点头,调笑道:“也是,美人计对我没用,谁能比得上兄长这位绝色美人?”润玉睨了他一眼:“身边有位绝色美人你还一个劲盯着舞姬看?”

“我那不是在比较嘛。”

“比较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旭凤悻悻然。

我在比较什么?她们的腰都没有兄长的细,仪态也没有兄长的好,笑起来也没有兄长好看,哪里都比不上兄长。当然,这些话,旭凤是不敢说的。

算是埋下了一个伏笔?还是两个?

我尽快结束小甜饼开启剧情模式(虽然并没有什么剧情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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